第 9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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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2 章
帶著張全福進入第二個審訊室，張氏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，看見弟弟跟著薛青一起進來，不由得心驚，該不會，薛大人以為弟弟是兇手了吧。
薛青將案件疑點講述給張氏聽，張全福在第一兇殺案現場聽見了有人叫他福妹，誤以為是姐姐殺的人，才在剛才向本官認罪。
張氏你好好想想，有誰知道這個小名的。
張氏立刻想起來了，曾經跟周氏說過弟弟小時候多麽艱難，為了活命還當過女孩來養，知事之後就不讓在外人面前喊，怕丟人。
想到這，不由得面露驚恐：“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跟你合謀換夫殺人的那個人一開始就是為了報覆你弟弟而來的，她告訴過你他丈夫有了外遇，這個外遇就是張全福，想必你在葛大海的死亡現場看見你弟弟時，應該很震驚吧。對方有意隱瞞了這點，是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是想栽贓給你弟弟，故意喊你弟弟小名，讓他誤以為是你殺了王城，故意留下的刀具，讓你弟弟給你收尾，等到查到你弟弟那天，殺死王城的兇器就是要你弟弟命的兇器。
對方一開始就是預謀已久的覆仇，只是沒想到你為了弟弟臨時利用屋內的工具殺了葛大海。想想吧，那天的秘藥，你弟弟昏迷不醒，你如果用了刀殺，你弟弟的身上一定會沾滿鮮血，等第二天衛兵進來，床上的弟弟就是最好的替罪羊。”薛青在一邊煽風點火的說，一邊觀察著張氏的反應，果然如她所料，弟弟就是張氏的命門，不允許任何人傷害。
張氏擡起頭，哪怕氣的手發抖，也強裝鎮定的說：“那賤人還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OK，賤人一詞一出，她就知道穩了。
薛青告訴她，據她調查，她懷孕一事也是對方捅到王城那裏去的，半年前軍營中怕有疫病產生采購了大量的藥材，王城就是護送藥材入庫的，估計對方就是那時候告知的。
“沒錯，那時候我去看了義診，確診了懷了孽胎，蘇大夫給我開了藥方，讓我去同春堂抓藥，那小賤人一見面就對我很是熱情，幾次接觸下來，我還真認定了她是個好人，我每次挨了打都去她那療傷，我不愛和她說王城的事，沒什麽好說的，她也是不怎麽談論王城，我喜歡說我弟弟的是，她喜歡說她相公的事，後來我在洗衣房聽他們說了我弟弟的事，我不信，回家之後等弟弟睡著了，我偷偷看了他的身子，全拜王城那個王八蛋所賜，我起了殺心。
正好對方也告訴我，他相公有了相好的了，我們倆都想殺了自己的相公，但是殺夫嫌疑太大，她提議，我們交換殺人，偽造不在場證據，只要殺人手法一致，別人就會以為是同一個人所為，只要我們倆的不在場證明有一個是真的，就可以豁免。
她提議在對方不在房間時溜進去，藏在盔甲裏，在床上撒上迷藥，等對方睡著之後直接抹脖子，讓對方找不到兇手是誰。讓我去洗衣房偷些衣服出來，這些都容易，本來就有不少衣服要縫補，我拿走很合理，就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她還要我去偷了些武器出來，她說是為了衣服丟了不打眼。可我知道她要這些另有用途，有個女人一直也跟她聯系著。
她殺王城那天我去找了馬大姐當我的不在場證人，等她回來，告訴我解決了，果然第二天就有人通知我王城死了。
他死了，我就去完成對方的殺夫計劃，可是那天我躲在外邊看著衛兵走了就偷溜進去，找了個胡同把盔甲都脫了下來，穿著內衣進了裏邊，把她給的迷藥撒了上去，誰知道葛大海居然摟著阿福進來了，我眼睜睜看著弟弟受辱，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，等到了半夜，這個畜生才消停，我也在這段時間想明白了，不能直接一刀斃命，我帶不走弟弟，弟弟明日一早若是身上有血被人撞見，難免會被當成兇手，只能用不用流血的法子殺人了。
還好爹爹在世的時候不知道講什麽故事，就給我們倆講各種刑罰，這畜生還想練字，買了不少的宣紙，還有一壺茶，給他穿上鞋，把兩只腳捆綁到一起固定在床尾木架子上，用被子捂住胳膊，直接跪在被上，用茶水浸濕宣紙，貼到臉上，讓他在睡夢中活活憋死。
我想叫阿福跟我離開，可是我可憐的弟弟渾身一點好肉都沒有啊，全身都是青紫的，不管我怎麽喊他都沒有反應，為了第二天弟弟不被當做是殺人兇手，我把葛大海的那東西抹的到處是，當做馬上風死了，這樣就算弟弟醒不來，也怪罪不到他頭上，我臨走前開了窗和門，散去迷藥的味道，祈求老天爺一定要弟弟醒來，離開這裏，不要牽扯進來。”
薛青嘆了一口氣道：“大概是真的是你愛護弟弟的這番情誼打動了上蒼吧，你求的護身符裏邊有觀主放入的提神醒腦的藥材，而你弟弟因為是姐姐送的，一直隨身掛在脖子上，那天因為趴著睡著了，所以護身符就在鼻子附近，天亮之時你弟弟醒了，還替你收拾了一下才離開了。”
“你可願意指證周氏謀殺一事？”薛青問。
“我願意，不就是一死嗎，這小賤人敢讓我弟弟來擋罪，真當我張全珍是死的啊。”張全珍又恢覆了當初的潑辣。
對她而言弟弟就是像她親兒子一樣，當她知道弟弟受的苦都是為了自己的時候，恨不得自己沒來過這世上，周娥敢動她弟弟一下，她就生啃了對方。
薛青問她，是否知道周娥怎麽處理的血衣。
張全珍告訴薛青，當時說好了血衣統一讓她來洗幹凈還回去，神不知鬼不覺。但是她總是擔心弟弟，就忘了去同春堂拿衣服，估計血衣還在那。
薛青立刻讓衙役帶著搜捕同春堂，務必找到血衣，這極有可能是為數不多的直接證據了。
可以了，薛青跟宋主簿一對眼，帶著二人去了第三個審訊室裏，開始審理主謀周娥。
周娥看見張氏姐弟更是不屑一顧，她知道對方奈何不了她的，因為沒有證據。
薛青問，王城死的那天周娥在哪。
她就回答，自己一個人在家，沒人證明，但是沒人證明的人多了，也不能說明他殺了王城。
薛青再問，王城知曉張氏有孕一事是否是周娥透露的。
她就更加爽快的承認，只是看不得她家太平而已。
薛青再問，葛大海什麽時候有的外遇。
周氏說，也差不多是半年前吧。
薛青說，你可知道若是你不告知王城張氏懷孕一事，王城就不能欺負了張全福，張全福之前一直言辭拒絕葛大海的，是你給了葛大海機會，讓他逼迫張全福跟他一起的。可以說是你一手促成的葛大海外遇。
周娥瞪著眼睛看了薛青一樣，又憤而看了張全福一眼。
“張全福潔身自好，從未有過逾越之舉，若不是你的報覆之心，恐怕葛大海一生都無法得逞。”薛青就是要故意激起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的怒火，希望她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漏出個一言半語。
但可惜這女人能制定這麽高明的計劃，註定智商超群，很快平息了怒火，反而開口說：“那又怎麽樣，大人您不知道，有種狗，這狗啊早晚都要吃屎，不過是早吃還是晚吃，只要解決了狗，就不會有吃屎的情況發生了，您說呢，大人。”
瑪德，這女的反社會人格啊，薛青要是在現在遇到立刻馬上報警求助，現在只能靠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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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張全福進入第二個審訊室，張氏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，看見弟弟跟著薛青一起進來，不由得心驚，該不會，薛大人以為弟弟是兇手了吧。
薛青將案件疑點講述給張氏聽，張全福在第一兇殺案現場聽見了有人叫他福妹，誤以為是姐姐殺的人，才在剛才向本官認罪。
張氏你好好想想，有誰知道這個小名的。
張氏立刻想起來了，曾經跟周氏說過弟弟小時候多麽艱難，為了活命還當過女孩來養，知事之後就不讓在外人面前喊，怕丟人。
想到這，不由得面露驚恐：“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跟你合謀換夫殺人的那個人一開始就是為了報覆你弟弟而來的，她告訴過你他丈夫有了外遇，這個外遇就是張全福，想必你在葛大海的死亡現場看見你弟弟時，應該很震驚吧。對方有意隱瞞了這點，是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是想栽贓給你弟弟，故意喊你弟弟小名，讓他誤以為是你殺了王城，故意留下的刀具，讓你弟弟給你收尾，等到查到你弟弟那天，殺死王城的兇器就是要你弟弟命的兇器。
對方一開始就是預謀已久的覆仇，只是沒想到你為了弟弟臨時利用屋內的工具殺了葛大海。想想吧，那天的秘藥，你弟弟昏迷不醒，你如果用了刀殺，你弟弟的身上一定會沾滿鮮血，等第二天衛兵進來，床上的弟弟就是最好的替罪羊。”薛青在一邊煽風點火的說，一邊觀察著張氏的反應，果然如她所料，弟弟就是張氏的命門，不允許任何人傷害。
張氏擡起頭，哪怕氣的手發抖，也強裝鎮定的說：“那賤人還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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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青告訴她，據她調查，她懷孕一事也是對方捅到王城那裏去的，半年前軍營中怕有疫病產生采購了大量的藥材，王城就是護送藥材入庫的，估計對方就是那時候告知的。
“沒錯，那時候我去看了義診，確診了懷了孽胎，蘇大夫給我開了藥方，讓我去同春堂抓藥，那小賤人一見面就對我很是熱情，幾次接觸下來，我還真認定了她是個好人，我每次挨了打都去她那療傷，我不愛和她說王城的事，沒什麽好說的，她也是不怎麽談論王城，我喜歡說我弟弟的是，她喜歡說她相公的事，後來我在洗衣房聽他們說了我弟弟的事，我不信，回家之後等弟弟睡著了，我偷偷看了他的身子，全拜王城那個王八蛋所賜，我起了殺心。
正好對方也告訴我，他相公有了相好的了，我們倆都想殺了自己的相公，但是殺夫嫌疑太大，她提議，我們交換殺人，偽造不在場證據，只要殺人手法一致，別人就會以為是同一個人所為，只要我們倆的不在場證明有一個是真的，就可以豁免。
她提議在對方不在房間時溜進去，藏在盔甲裏，在床上撒上迷藥，等對方睡著之後直接抹脖子，讓對方找不到兇手是誰。讓我去洗衣房偷些衣服出來，這些都容易，本來就有不少衣服要縫補，我拿走很合理，就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她還要我去偷了些武器出來，她說是為了衣服丟了不打眼。可我知道她要這些另有用途，有個女人一直也跟她聯系著。
她殺王城那天我去找了馬大姐當我的不在場證人，等她回來，告訴我解決了，果然第二天就有人通知我王城死了。
他死了，我就去完成對方的殺夫計劃，可是那天我躲在外邊看著衛兵走了就偷溜進去，找了個胡同把盔甲都脫了下來，穿著內衣進了裏邊，把她給的迷藥撒了上去，誰知道葛大海居然摟著阿福進來了，我眼睜睜看著弟弟受辱，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，等到了半夜，這個畜生才消停，我也在這段時間想明白了，不能直接一刀斃命，我帶不走弟弟，弟弟明日一早若是身上有血被人撞見，難免會被當成兇手，只能用不用流血的法子殺人了。
還好爹爹在世的時候不知道講什麽故事，就給我們倆講各種刑罰，這畜生還想練字，買了不少的宣紙，還有一壺茶，給他穿上鞋，把兩只腳捆綁到一起固定在床尾木架子上，用被子捂住胳膊，直接跪在被上，用茶水浸濕宣紙，貼到臉上，讓他在睡夢中活活憋死。
我想叫阿福跟我離開，可是我可憐的弟弟渾身一點好肉都沒有啊，全身都是青紫的，不管我怎麽喊他都沒有反應，為了第二天弟弟不被當做是殺人兇手，我把葛大海的那東西抹的到處是，當做馬上風死了，這樣就算弟弟醒不來，也怪罪不到他頭上，我臨走前開了窗和門，散去迷藥的味道，祈求老天爺一定要弟弟醒來，離開這裏，不要牽扯進來。”
薛青嘆了一口氣道：“大概是真的是你愛護弟弟的這番情誼打動了上蒼吧，你求的護身符裏邊有觀主放入的提神醒腦的藥材，而你弟弟因為是姐姐送的，一直隨身掛在脖子上，那天因為趴著睡著了，所以護身符就在鼻子附近，天亮之時你弟弟醒了，還替你收拾了一下才離開了。”
“你可願意指證周氏謀殺一事？”薛青問。
“我願意，不就是一死嗎，這小賤人敢讓我弟弟來擋罪，真當我張全珍是死的啊。”張全珍又恢覆了當初的潑辣。
對她而言弟弟就是像她親兒子一樣，當她知道弟弟受的苦都是為了自己的時候，恨不得自己沒來過這世上，周娥敢動她弟弟一下，她就生啃了對方。
薛青問她，是否知道周娥怎麽處理的血衣。
張全珍告訴薛青，當時說好了血衣統一讓她來洗幹凈還回去，神不知鬼不覺。但是她總是擔心弟弟，就忘了去同春堂拿衣服，估計血衣還在那。
薛青立刻讓衙役帶著搜捕同春堂，務必找到血衣，這極有可能是為數不多的直接證據了。
可以了，薛青跟宋主簿一對眼，帶著二人去了第三個審訊室裏，開始審理主謀周娥。
周娥看見張氏姐弟更是不屑一顧，她知道對方奈何不了她的，因為沒有證據。
薛青問，王城死的那天周娥在哪。
她就回答，自己一個人在家，沒人證明，但是沒人證明的人多了，也不能說明他殺了王城。
薛青再問，王城知曉張氏有孕一事是否是周娥透露的。
她就更加爽快的承認，只是看不得她家太平而已。
薛青再問，葛大海什麽時候有的外遇。
周氏說，也差不多是半年前吧。
薛青說，你可知道若是你不告知王城張氏懷孕一事，王城就不能欺負了張全福，張全福之前一直言辭拒絕葛大海的，是你給了葛大海機會，讓他逼迫張全福跟他一起的。可以說是你一手促成的葛大海外遇。
周娥瞪著眼睛看了薛青一樣，又憤而看了張全福一眼。
“張全福潔身自好，從未有過逾越之舉，若不是你的報覆之心，恐怕葛大海一生都無法得逞。”薛青就是要故意激起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的怒火，希望她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漏出個一言半語。
但可惜這女人能制定這麽高明的計劃，註定智商超群，很快平息了怒火，反而開口說：“那又怎麽樣，大人您不知道，有種狗，這狗啊早晚都要吃屎，不過是早吃還是晚吃，只要解決了狗，就不會有吃屎的情況發生了，您說呢，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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